金桔
金币
威望
贡献
回帖0
精华
在线时间 小时
|
这个问题问的好。
文章水平不一定跟医术水平挂钩,甚至肯定拖累了我国全体医务人员的医术和真正临床相关的科研,而且浪费我国很多经费。只能说因为很多临床工作不能全部量化,然后各大学阀就打着这个旗号开始了我国医学界轰轰烈烈的“全体科研”“文章至上,临床不重要”时代。那么,以文章作为“量化”,真的公平么?
首先说显而易见的浪费和对临床肉眼可见的影响。科研至上,只看文章,还是外文最大,每一篇文章版面费就好几万,我国每年的医学科研经费有三分之一用在这里,抢着送钱送科研成果给外国人。还有,为了职称造假、买卖文章、学阀垄断国内期刊造成质量下降等操作比比皆是……大型高级医院很多人本科后就去做基础实验(和基础医学的学生一样)五年到十年,有高分基础文章了,归来临床名声很大,技能甚至不如新鲜的本科生,毕竟本科生还记得很多知识。所以科研型研究生,特别是硕士博士都是科研型的人会闹很多笑话,而且眼高手低。还没完,到了临床后,遇到注重临床的科室会抓着住院医主治带着也就罢了,有一部分科室不看重临床,毕竟各种评选指标都只看文章,住院医主治期间放在临床时间少,大部分时间搞文章,副高以后,他有师弟学生帮他搞文章了,他突然就上临床,特别是外科,突然开始主刀了,相当于用患者的身体在练临床技能,造成很多不必要,只有内部人士才知道的悲剧。所以这种强行增加后辈入行成本,顺便危害了医疗行为的规定,为什么可以执行几十年,肉眼可见往后还会越演越烈,越走越偏,应该及时纠正。
再说公平。只能说看起来比较公平,但是学阀们的医院和团队更有条件做出来文章,强调文章至上也进一步容易巩固他们和大医院的地位,从而从国家和社会手里得到更多的权力和地位。是的,如果不看文章,临床技术无法量化,就会走人情,学阀们照样是赢的,但是容易被发现作弊,赢得不够彻底。从社会角度来看,如果放弃“科研至上”的大旗,必将释放医学界大量年轻医生的时间投入到临床中,社会总体医学技能和医疗质量必将会提高,而且临床相关的研究也会增多(对比现在短平快水基础文章多),但是这样就不利于学阀们和大医院们了,毕竟壁垒没有了。同时,这样做也不利于他们建立全世界医学界最多的等级(还在加码,十年前加了规培现在加专培,这个类似于印度的“种族制度”,可以形成被压榨的驱动)。同时,这样做更不利于他们的二代和门徒走捷径了,也不利于显示他们尊贵的身份了。
根据什么去评选职称(是否有必要安排越来越多的等级?是否可以学美国只有住院医和主治两个等级),如何打破目前困境,我也想不出来,下面只是针对大型附属医院的研究所乱象作出科普,和我能想到的可能改善的途径。
目前大型医院里的研究所是非常烧钱的,也是各大学阀们的“自留地”,但是在目前医保控费、医疗环境因为资金不足越来越恶劣的情况下,任由它持续无厘头运行甚至扩张,非常浪费国家资源,且显得非常滑稽。医疗的资金都是真的“血”流出来的,每一分都应该用在刀刃上。
首先,这些研究所里的很多基础研究团队的人是基础研究出身且跟临床没有关系没有交集的,他们跟大学的基础研究人员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他们是靠临床所有医护的辛勤劳动收入发工资,拼命做着跟学校同事一样的实验发一样的文章,只是为了增加医院的评审指标。
其实附属医院的研究应该是临床发现问题到基础实验解析问题,然后转化或者回归临床验证的过程。所以医院里的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应该从属临床的各个团队,并由各个团队和政府负责工资和支出(不应该是大锅饭),临床为基础提供原始问题和标本,基础为临床规范基础思维,协助临床医生开展基础实验。
目前研究所人员的工资是大家出,但是权力范围呢,要么基础大佬自己为大,要么很大面积很多人员只为学阀团队服务,甚至基础大佬和临床学阀团队进行利益交换。这是最大的不公平,相当于全院医护人员的劳动给整个研究所发了工资,但是成果跟普通人没多大关系,只是供养出几篇基础文章参与医院评审(这个评审本身就不合理),还有集体供养一到两个学阀团队,没有权势的科室甚至连一张实验桌都没有(一般医院研究所资源紧张),还要花钱去外面找合作。
谈改善。1、应该限制医院申报纯基础课题,或者申报人员团队里只有基础医学人员的情况。让纯基础研究人员回归学校和相关机构。2、应该鼓励临床医生做规范的临床研究,特别是耗时比较久的前瞻性研究(我国这方面很薄弱,指南很多都是参考国外的研究),不只是为了升职称做短平快没有临床价值基础课题。所以,对于没有职称申报要求主任医师以上,更加应该限制其基础课题的申报(他们大都无法跟上基础前沿,且从属团队有下级医生申报,预防个人权力和影响力过大),让利用影响力去做高难度耗时长的大型临床研究。3、鼓励国内医药公司与医院合作开展研究,并实施严格的监管……
当然还有扶持国内医学杂志、打击学术造假等,或者对没有研究条件的医生的文章内容进行分类和真假鉴别,让他们投用特定的国内期刊进行文章质量评估,不用都去水或者买没必要的内容和外文……应该还有很多。见识有限。
————————————————————
很久之前,知乎上就有人点出,“科研至上”和“规培制度”是50万做出最直接摧毁我国医学界的手段。但是他并没有详细地向民众解析为什么,下面我仅仅向民众科普医学界学阀们推出的“科研至上”制度,是如何使得他们的阶级权力更加集中,是如何剥削背景一般的一线医护,又如何对全国的患者的切身利益造成损害的。
1、我国拥有全世界最多的医生分级,分别是本科阶段、硕士阶段(或规培阶段)、博士阶段、博后阶段(参加规培如果硕士没规培)、住院医阶段、主治阶段、副主任医师阶段、主任医师阶段、评教授阶段(附属医院里)。每一个阶段都要求文章,都有时间限制,当然有临床要求,但是可以水(耍手段)。每一个阶段的科研成果达标后进入下一个阶段,上一个阶段的科研成果归零。下面我分别介绍没背景的牛马人群和有背景的天龙人人群,对他们进行逐一介绍。
牛马A:本科毕业,不考研,社会规培3年(有多剥削自行查找知乎),进入基层医院,开始住院医,不断地写临床相关的文章,由于他们一般没有经过科研训练,文章一般都是买的(很贵且不一定是真实的数据,很多一看就很假),或者他们自己造假,这部分人群几乎不会也没有可能出高质量文章,发文章除了版面费以为也给杂志社主编钱,或者通过关系(给钱)找到跟主编熟的大佬。这也是我国国内杂志文章质量低,一般人走正常途径送审时间长,见刊时间更长,除了看内容更看通讯是谁等奇葩现象的原因。他升职称除了基本的几篇文章以外,还要找人塞钱,因为大家都会有文章,情况都差不多。给评审(一方大佬)塞钱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去到他们办公室,门口有一个箩筐,放满了写着名字,装满钱的信封。以上情节皆为“听很多人说的”,我每次都很震惊。(PS:八年制就是加强版牛马A)
牛马B1:本科非常优秀,保研或者考研到985专业硕士,然后开启规培游戏,每年交两万左右,每个月领几百补助,被虐待三年之长。过程不但要接受医院和学校行政、导师个人和科室、各科室的职工医生和护士、患者和家属等这些人的使唤和鄙视,且不受劳动法的保护,接受干活的时候是医生谈待遇的时候是学生的道德绑架。很多导师是不会管你的(因为你不能给他写文章,去轮科不能给他干很多活,一句话就是你不能给他带来利益),但是会使唤你各种跑腿,随便鄙视你。如果你学会摆烂,放宽心还好。如果遇到高自尊心,规培医院又狠心压榨的情况,牛马B1会崩溃。。。。。这部分详情请了解知乎“研究生规培”。然后他进入基层医院,成为住院医,人生开始基本与牛马A重叠,可能写文章方面的质量稍微高一点吧,不想写或者写的不够也可以买。此类人硕士期间没有用到导师一分钱,纯纯被压榨。
牛马B2:本科非常优秀,保研或者考研到985科研型硕士(非学阀团队),然后开始3年实验室生涯,大部分情况是低配版的“基础医学研究生”。为什么是低配版呢,因为基础医学的研究生有一个成熟的团队带着,有靠基础医学吃饭的导师,你没有。你的导师只是靠基础医学出来几篇文章升职称(沽名钓誉)。其实可以有能力招科研型研究生证明导师还是有点钱的,实验室也有他的一个角落,可能在大实验室,很多人,做实验的环境非常恶劣。导师无论是不是科研出身(不是会让别的人带你),如果他是临床的副主任医师大部分去做手术去应酬去等,没有时间放在科研上,基本不会带你,但是会定期“骂你”。你本科毕业,懵懵懂懂地被同样本科毕业就开始做实验的师兄或者师姐带着,做着某个你都不知道的也什么去做的基因、蛋白、干细胞(很多基础医学的人都不知道这些东西,它们甚至不存在,源头就伪造,比如心机干细胞造假事件)。如果一切顺利也就罢了(概率极低),然后你用了一点经费,没有想要的结果(很多懂一点基础的导师自己想象一个结果或者模仿一篇高分的文章,没做出来他不接受,什么科研精神,勇于探索,不存在的),你毕业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说是三年,其实你学习技能半年,投稿算半年,你只有两年时间),然后就造假出结果。。。。。在无助、谩骂、跑腿、内疚等复杂的煎熬中度过了三年。然后社会规培与牛马A重叠,不同的是,牛马B2会发现自己一无是处,临床医学的知识经过三年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要重新学习,对比牛马B1临床工作已经很上手了就更难受了。离开了导师是后也没有场所和基金做科研了,再过几年热点过了,基础医学技术也革新了,渐渐都忘记怎么做实验了,感觉浪费了三年时间。。。。。在基层医院里,后续跟牛马A重叠。此类人硕士期间会花掉导师一点经费的。
牛马C1:本科非常优秀,保研或者考研到985专业硕士规培完后,考专业型博士(牛马B1的进阶版),原来还是看考博入学考试的,很多关系户因为全国考博的英语考试不过关,考了好几年都没考上博的(别的科可以泄漏试题),所以给了普通人更多的机会。近几年学阀们修正这个bug了,更加“科研至上”了,他们会说我招学生是为了出文章的,没有文章不会基础实验的我要来跟什么,不用考试了,谁有文章谁就可以自动申请上。那么,对于关系户和有背景的人来说,文章还不好办嘛,找一个人给他钱(有权的人甚至可以不给钱,说一句就可以),他挂你名字(你不懂文章内容也没关系)。对于普通的专业型硕士来说,当然是规培能逃就逃,能不去就不去,能拖就拖,坚决要找机会去接触基础实验了,他们如果老老实实能做出什么结果么,当然是很难了,你看牛马B2(科研型硕士)的困境就知道了,牛马B1多少还有规培的牵绊,明显去实验室的时间就少,要有很多运气加成才会比人家科研型的人做的好。但是也比没有机会接触基础实验的人好的,起码人家会有结果(造假也好、买的也好、别人做的他给钱买共一也好),总归,他去申请博士更受青睐。还有一部分困在规培的,导师也不管的,自己也没有人脉的同学,就规培期间能偷懒就偷懒,去学习生信、孟德尔分析等,搞几篇数据文章(很多造假,因为真正的数据分析文章还是学习有难度的,而且筛选有意义的题目和结果也很难),尽量发出来(质量不高可以给钱大佬熟悉的杂志发),申请博士也有资料了。最惨就是没有背景没有门路,而且被PUA在一线管病人的专业型硕士了,临床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只要你没有反抗或者反抗不了,干不死你就让你往死里干(为什么她会哭着在厕所自戕),然后百忙之中抽时间搞毕业课题(一般是比较简单的临床课题)已经很艰难了,耽误了一线工作还被骂很多次,没有人在乎你的身体你的情绪你的未来,你过了三年什么都没有。前几年博士入学还是考试的时候,你还有机会,这几年你没有机会了。。。。。。这就是为什么近年来专业型硕士都逐渐觉醒的原因,因为你老实按规定来完成学业,换来的可能是人生的深渊,有无数的例子摆在你的面前。。。。。专业型硕士这样读硕士以后,心思不在临床,在职医师只看到了他们身上的剩余价值,并不会带教(没有好处),临床技能肯定是大打折扣的,基础医学方面的素养也是很差的。但是博士期间无论是科研型还是临床型,有点条件和良心的导师都会让他尽量去实验室,然后他可能就重复牛马B2 (硕士型研究生)的硕士生涯,可能更成熟一点、更多思考一点吧。但是临床医学和基础医学是有很大鸿沟的,他做的题课一般也是别人给的、延续别人之前的工作,一般也是跟上诉介绍牛马B2 (硕士型研究生)的情况一样。如果他顺利毕业,就要读博后,如果博后有机会在实验室,那么会有一个延续,他可能可以有5年时间做基础实验,有机会做出像样的东西,然后留在附属医院的话,成为没有话语权的科室的牛马,在下文住院医里继续介绍他。。。。。。如果他不读博后,进入基层,基本就是牛马B1+2的复合体而已,后面的医院没有研究所,过几年他研究的成果过时,他也不会申请成功基金和做出基础文章,就算申请成功了小基金,他只能给钱和基金基础医学的团队做,带他共一来结题,或者买文章结题。后面的人生跟牛马A+B一样了。。。。。哦,对了,这类型牛马还有一种变态情况,就是博士期间继续让学生在临床一线当牛做马,压榨到极点,然后毕业的时候让他自己想办法,整个过程一分钱不用出,纯纯压榨,毫无人性可言。
牛马C2:本科非常优秀,保研或者考研到985科研型硕士(牛马B2)后,继续考上科研型博士(相当于三年后又三年的实验室生涯),或者转博(5年的实验室生涯),或者直接保研的时候就是硕博连读(5年)。5年的其实时间是够的,老老实实是会有像样的成果的,但是条件就这么些,你说有很辉煌的成果也难。有一篇就很好了,很多低分文章那种一般都是数据重复利用写的(属于造假的一种)。三年又三年的基本就是科研型硕士的经历在来一遍,可能更加成熟和从容一点吧。。。。。然后这类型牛马一般会读一个临床型博后(2年,同时规培,出站要文章),他们规培期间的的真实情况就跟科研型硕士(牛马B2)一样啊(或者更废物),会发现自己一无是处,临床医学的知识经过五、六年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要重新学习。但是这群人年纪又大了,拉下脸来学习的人少,而且有文章傍身,觉得自己很厉害,经常在临床随便指挥护士和别的规培生,就出了很多笑话,比如值班发现患者在抽搐(其实是寒战),喊着说患者感染性休克,让护士上补液,拉抢救车,上心电监护。。。。。结果护士一测血压,200,一通操作,连护工阿姨都尴尬到极点。。。。。。如此之类的事情很多,甚至给患者带来伤害的都有很多。。。。。上面说了,他们出站也是有文章和基金要求的,而且导师招他们进来当博后是期待他们多写文章带他们的名字的(其实没有贡献就带名字属于学术道德不端),所以他们是不会放很多时间在临床一线锻炼自己,有时间就会去实验室,或者躲起来,只有两年的时间,做出像样的基础研究结果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博士期间做的有多的东西博后期间发,那么就是造假和非法交易了。还有就是去学习生信、孟德尔分析等,搞几篇数据文章。所以他们规培效果怎么样有目共睹。如果他们不留在附属医院,后续的人生就是年纪大版、临床技能更差版的牛马B2(科研型硕士)。一般他们都会留在附属医院,因为他们有文章有优势,然后就是临床技能超级差版的牛马C1(专业型硕博)成为没有话语权的科室的牛马,在下文住院医里继续介绍他。。。。。。
天龙人(低配版):那就是机缘巧合进入了学阀团队的,没有背景的普通人,即改良版(牛马C1和C2)。规培是不用去的,直接每到一个科室就让导师跟那个科室的主任打招呼就行了,到时间就去考试,然后就有规培证。本科毕业就进入实验室,有全院一线职工劳动力供养的实验室、有专门服务于学阀的基础医学团队(很多人本身就是基础医学出身,上文有提过),进去就有专业的人带着,甚至给他一个已经设计好的课题。有充足的经费,好的实验条件,他没有后顾之优,硕士博士博后(7到8年)都在实验室专心做实验,运气好做出一篇大文章,走上人生巅峰,运气不好做出好几篇中等的文章也很可以了,基本碾压牛马们了。结束的时候,他有文章又有规培证,多么美好。。。。。。不好的地方是什么,你要听话。你的文章可能只有你和带你的小老板在做,但是文章出来的时候,通讯三个作者,共一三个作者,很多人甚至你都不认识。可能是谁的朋友、孩子、妻子、甲方。。。。。。如果你很勤奋很努力你是可以留在学阀身边的,住院医、主治期间如果临床有足够多的人(主要是规培的),你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实验室的,毕竟大家都需要文章,你有文章就可以升职称,你的文章也要挂同门和老板的名字,什么?你的临床技能基本为零?无所谓,这都不重要。如果临床没人干活,那么你就要在临床干活的同时由于耽误课基础研究,整个课题组利益相关的人都会说你。。。。当你升到副高以后,你有师弟学生在实验室帮你做实验了,他们成为以前的你了,你突然上临床,那时候你已经人到中年的副教授,大家默认你是主力,其实只有你知道你的临床技能连年轻的规培生都不如。。。。。。这种人如果在内科就没什么,久了自己摸索出来(说到底就是直接拿病人练手)。如果是外科,遇到没有人好好带的情况下,直接拿患者的身体练手,真的非常非常地过分,同样要脸皮厚才可以,要不手术室的所有人都会脸色很难看。。。。。出了并发症当然是永远有理由的,这些病人也是冲着学阀来的,学阀交给你做的,会自我认命,就算赔偿也没关系,自己出很少甚至不用出,医院出(集体的钱,但是是学阀团队没有人会反对),打官司的话学阀也有人脉。。。。。很多很多的病人冲着学阀的名声来,给他们练手,迟早有一天会练出来,到时候他们就是科研很好,临床还可以的教授,是个小学阀,被练的几百个患者都是衬衫上的一个小黑点而已。。。。不练出来也无所谓,科研至上嘛,你照样过的很好,最多背后有熟人小心翼翼嘀咕一下而已。。。。可以做到这些事你要听话有用,如果没有用或者不听话就会随时被抛弃(比如集体患癌事件的主角)。
天龙人(中配版):就低配版的基础上升级,有点家庭背景但不是很厉害的。给钱或者靠爸妈影响力进入学阀团队,经历跟低配版差不多,但是可能得到更好的课题,或者很多课题做了一半突然把他插入,然后做出顶刊写他名字。临床大家(主要是利益相关的领导和趋炎附势的人)对他很好,很耐心地带着他,舔着他,只要他愿意,他想学什么技术都有人带着,想做手术就去做手术,想管几个病人就管几个病人。。。。。学阀重点培养,可能很快(主治)就是医院的小领导了,比如科研科科长之类的,以后就是各种科长、医院院长助理、然后可能是院长。
天龙人(高配版):就中配版的基础上升极,比如老爸就是学阀。小学初中就有高分的sci,不用中考就进入重点中学,然后中学有更多更高分的sci,不用高考进入重点大学,绩点不够不能保研也没有关系,有的是门路,我见过的有考试差几分直接把学校分数线降下来的,考试前拿到试题的,找五位教授签字保研的。。。。。。后续呢,跟中配版一样已经是降极了,可以研究生入学一年后,两篇共一的世界级顶刊见刊。哦,这一年还有半年去美国游学,写了一篇心得刊登出来。。。。他的文章怎么来的,当然是低配版和中配版双手奉上的啦。。。。
至此,大家估计心里已经有数了。你觉得以后被世人称赞,成为下一代学阀的会是哪一类人?你觉得以后主宰跟我们身家性命息息相关的医学界会是哪一类人?
你看,只有牛马类型的学生是要接受规培的剥削的,天龙人是不用的,反而因为规培制度的存在,他们可以像外星人一样在时空上打败普通人,同时拥有文章和规培证。
因为“科研至上”把人分为三六九等,但是有条件的人、有资源的人可以走捷径,随便碾压别人。但是无论是谁,这个制度都浪费了青春(或多或少),如果这个青春放在临床上,释放出来的活力是不可比拟的。但是这样的话,天龙人们就要幸苦了,没有绝对的优势了,中高配版的公子也和普通学生一样平等了。
因为“科研至上”,很多人都默认了打破时空是正常的,只看你有没有基础的文章(临床文章低人一等,申请基金需要基础医学经历)。规培表和规培内容就在红头文件写得明明白白,同时还有别的基础实验成果的话,一看就是不能是正常的。就像小学生初中生有基础医学的文章一样,一看就不可能,他连进实验室的年龄都没有达到,更不可能操作各种危险有毒的制剂了。就像现在临床医学本科保研的时候有sci可以加分,医学生本科的课很紧张,考试有很多,大家都知道,不可能有时间去完成专业基础医学人员几年才能完成的工作量,明显文章是不正规渠道的来的。。。。。种种乱象已经多年了,大家心知肚明,没有人纠正,反而越演愈烈。
因为”科研至上”,即便是在附属医院的学生,如果不是学阀团队,实验条件也是很差的,又没有基础医学的人带着,不会出很好的结果,又有毕业时间限制(导师升职称、结题),他还能怎么办,走正途眼看死路一条了,于是就造假了。。。。。能全部怪他们么?如果这些经费给到基础医学的人,是不是可以得到更好的利用?算不算浪费国家的钱?且不说,世界期刊每天撤稿大量文章,三分之二来自中国,丢脸是小事,这些都是浪费了国家经费的(先不看浪费青春了中国人不值钱)。
大家都受伤(患者和一般的医生)的世界达成了。只有他们赢嘛了,全方位无死角地赢,你找不出任何超越他们的可能。
以下介绍入职985大型附属医院的众生相
住院医:
这个群体一般开始接触患者,也就是患者的管床医生。如果出身是天龙人,在上面已经介绍过了,就是基本不管临床不接触患者,最多就是点个卯,然后去实验室或者躲起来写文章写基金,下面讲一般人。主要由规培生和牛马C群体组成。上面已经介绍过,只有被pua、逃不掉又反抗不了的规培生才会被按在临床,牛马C群体也是一样,时刻想着逃离临床去做实验写文章写基金,如果哪个月多了一个规培生,临床还能维持,入职的牛马C就脱产(主任的弟子优先),平常也是能少管就少管,科室的领导也支持,毕竟他写出的文章,通讯共一都是带领导的名字的。于是入职的天龙人群体、大部分入职的牛马C群体都拿着住院医的工资,不管患者,只有部分老实又没背景的规培生在管床。所以,无论医院招多少个住院医,只要“科研至上”的信条在,在临床管床的人一样少。
由于医院都是几个学阀团队说了算,而且规培生的分配也是人为的,所以学阀的科室分配的规培生更多,他们的住院医大部分可以脱产,或者尽量少管病人。别的科室主任的弟子也优先脱产,接下来被按在临床的住院医就会忿忿不平,甚至跟规培生比工作量,觉得自己要写文章写基金工作量太大(规培生也要的,上文已经说了)应该少管病人,对于这种人,只能说他们“无耻”,拿工资的时候怎么不跟规培生比?你的工资是人家的十几倍,凭什么跟拿着一千补助的规培生比工作量。当然,你要跟同样拿着工资去做实验写文章写基金的人比,你确实亏了,甚至你拿到的钱还不如他,你在临床干活不出错,会被各种名堂扣钱,到头来还没有文章被人鄙视,不能升职称,也不能拿文章署名去讨好领导。
看到这里的人应该明白了,对于患者来说,面对的大多数是每个月收入只有一千补助(入职的住院医就不止),工作量超大,值班后没有休息时间,周六周日也没有休息时间,还有“科研任务”在身、时刻想逃离的管床医生。有的人工作量大到什么程度呢,甚至被迫管二十到三十张床,每天没日没夜得干活,四天一值班,没有下班时间,周六周日假期也要查房,有的人身体和精神出现问题了,也请不了假,还被威胁(主治或者副高),直到崩溃自戕(知乎上就有故事)。患者的管床医生都是这样的状态,患者怎么会得到很好的医疗服务,一个时刻濒临崩溃的医生怎么可能不存在疏忽。众所周知,临床的疏忽就要付出代价(往往是患者暗里承担了),甚至造成悲剧。
你看,患者的治疗费越来越高,得到的服务却是及其基本的(就像我给了满汉全席的钱,你给我一碗乞丐吃的粥让我维持温饱)。这种情况只要“科研至上”的信条没有变,招再多的住院医入职也改变不了现状,只会越演越烈。所以,医患关系越来越恶劣,真的不要光指责患者,更应该反思医学领域自己的问题。
主治:
这个阶段就可以不管床了,但是主治开始管理上面说的“规培生”。主治面临着升副主任医师的压力,照样是有严重的”科研”要求的,有的医院甚至非常高,如果一个基础医学的人来看都会觉得自己专职做科研的做不到。很大一部分有条件的主治跟上面介绍的入职后住院医一样,千方百计脱产才有可能完成,否则就是各种造假(不限于给钱别人写基金、把基金承包给别人做、蹭别人文章的署名、买文章)。如果文章和基金不达标,于是就要完成一些政治任务,就是下乡、援助边缘地区等。在临床,对下要压榨住院医(主要是规培生),试图pua住院医(主要是规培生),如果住院医(主要是规培生)罢工或者出事,第一时间领导就会找到你(所有规培生自戕都是带他们的主治给了最后一根稻草),特别是近年来规培生住院医不好忽悠了,他们干不了不干的事情都归你了。对上就是对副主任医师和主任医师负责,当然他们会把一部分灰色收入分给你,至于分多少因人而定,不分给你也可以,反正你也不能摆到明面上讲,只能吃暗亏。跟同样是脱产去做实验搞文章的主治同事比,跟住院医的情况一样,因为临床的各种名头扣钱,你比他们累,但是拿的比他们少。
近年来由于医保限费、药和器械纷纷使用低价的国产产品,灰色收入少了。部分社交比较好的副主任和主任医师纷纷去做“飞刀”(飞刀的坏处我在别的回答里说过),加上近年来医疗资源越来越集中,导致基层医院病源越来越差,基层希望留住病人创收,所以联合“专家”给患者洗脑,推崇“飞刀”。毕竟在专家们自己科室做手术的手术费是国家限定的,一群人一起做,到自己手里没几个钱还要交税,去做“飞刀”是在自己医院价格的几百倍,而且是给到个人,一个信封,税都没有。曾经有人去外面做一台“开胆取石”手术,都好意思收患者一万块钱。很多管理不严的医院的副主任医师或者主任医师上班时间都不在医院,去做“飞刀”了,医院里的手术就交给主治做。很多主治是没有资格做的,文件上当然写的是主任的名字。看完上文你就发现了,这种情况培养出来的主治怎么可能临床技能都很优秀,特别是科研出身又低年资的主治。所以如果手术顺利也就摆了,不顺利的情况下带组的领导又在外面做飞刀,万一跟别的组关系又不好,不敢叫别的领导帮忙,于是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悲剧,最后还是患者付出代价,患者甚至都不知道真实情况,往往以为是副主任主任做的手术,手术记录也是这么写的。
副主任医师:
副主任医师开始有床位,开始带组了。这个阶段他几乎有临床所有手术的权限,药代、器械商开始围绕着他,灰色收入几乎是明面收入的几十倍(一般会分给主治一些)。开始有收学生的资格。这也是为什么前面的人千方百计想快速升到副高的原因。由于有了很多权力和钱,很多人就在这个阶段开始异化。
临床上,因为有收病人完成指标的压力,副高正高需要做各种科普、参加各种会议、各种饭局去认识更多的人,打开名声。手下住院医、主治干活出了问题,就相当于课题组出问题,副主任医师也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如果他是学生时期、住院医时期、主治时期在临床被人带着有所成长的话,到了这个时候业务能力基本就成熟了。最可怕的就是,之前没有在临床成长的人(比如部分牛马C2和天龙人),刚开始的时候真正的业务水平其实不如住院医,但是他又拥有巨大的权限,所以有很多患者找他,或者主任(学阀)的病人交给他,他有源源不断的人体直接练手,如果再没有人带着(一般不会有,下文会讲),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内科还好,如果是外科,很多悲剧几乎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比如外科学阀团队里的天龙人低配版(成长经历上文已经介绍),住院医主治期间放在临床时间少,大部分时间搞文章,副高以后,他有师弟学生帮他搞文章了,他突然就上临床开始主刀了。开始的一两年会用一批病人练手,对,就像武侠小说练九阴白骨爪一样,只不过患者是送上门的。刚开始当然业内口碑不好,练多了就好了,除非天赋极差的。至于被练的这几百位患者,掩盖在临床科研都还可以的教授的光环下,没有人记得他们(他们当中很多是冲着学阀来的,以为已经得到了最好的,还会自己给自己洗脑)。看,在这个科研至上的时代,医生可以很坏很坏,还名利双收。为什么副高时期不会有人带呢?因为临床上有严格的等级制度,责任也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如果一个课题组的住院医、主治工作出现问题,这个组的带组副主任医师主任医师是要负主要责任的,所以住院医主治的工作是有副主任医师主任医师带着的。一旦成为副主任医师,他干错的事情,他自己负责,当然有人会千方百计甩点责任给下面的主治或者住院医,但是主要责任还是他自己。如果有别的副高正高帮助他,还出现问题(临床很多问题莫名其妙的),他又不厚道,这位副高正高反而莫名其妙给自己惹了事。所以,没有利益相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果一位带组的副高正高拉下脸来求助,别人愿意来是人情,不愿意找个借口不来你也不能怎样。就算有的主治能力很强,因为文章不够没有升上去,看着领导自己的平常鄙视自己没文章的副主任犯错也会装傻。一个原因不排除自己不服气,愿意看着他出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临床上的很多问题是不确定的,万一领导听了你的也得不到好结果,乘机甩责任给你。所以,科研出身的副高刚开始是很可怕的,患者承受的可怕不言而喻,对于他个人承受的可怕和白眼也对他心理和生理造成很大的冲击。中配版和高配版的天龙人还是会有人带着的,因为他们的出身好,所以人都跪舔他们,怎么可能让未来的领导受这种苦!就算没有人愿意带,学阀也会给他们指派一个大冤种,出事了就是大冤种背锅,天龙人隐身,当然有功劳就是未来领导的了。
科研上,在上诉的压力和各方应酬下,副主任有时间看最新的文献和思考科研问题的简直就是凤毛麟角。大部分是直接把基金课题给学生和师弟,到时间给出结果即可(有的连结果是什么都不看)。有条件的可能就找研究所基础医学的人去完成课题,到时候成果署上他的名字(没有付出就署名其实属于学术道德不端),学阀团队的人,就交给自己的研究所团队(上文有说医院研究所是所有人集体供养)。还有给钱外面的人完成的、外包的,应有尽有。一句话,人的时间空间是有限的,没有人可以像孙悟空那样打破时空的限制,如果一个人取得了他24小时不间断工作都不能完成的成果,毫无疑问,是造假。
经历了痛苦的、艰难的、贫困的学生时代、住院医时代、主治时代,突然来到副主任时期,有了很多很多钱,有了一定的权力,有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药代、器械商、学生,参加各种会议、饭局大家都言不由衷地全方位无死角的吹捧,加上本身压力增大,很多人开始异化。包括不限于,变着方法折磨学生和规培生(压力传导,类似于虐猫行为)、贪腐(肯定的)、出轨、酗酒等。
主任医师就是副主任医师的加强版。
看到这里大家应该很清楚了,这就是这套体系下医师的成长。所有人的培养都跟临床技能、临床研究没有关系,甚至千方百计逃离临床和患者的人才可以得到更好的结果。所以,回归主题,如果你说“临床”不能量化,跟临床关系不大的基础医学就可以了么?部分人甚至卷到材料学就更难评论了(因为材料学更简单更能造假,材料学的杂志分高,而且编辑看不懂医学,一句可以转化就让文章马上高大上,其实学医的人一看就知道不可能)。问题是,我国根本就不缺生物医学的人,为什么要埋葬所有临床医学毕业的人的青春在这里,还浪费了很多的经费,直接影响临床和患者。难道只是为了维持学阀们建立起来的体系么?这个体系像一个怪兽一样,不停地吸着患者和一线底层医护人员的血,却没有人有能力喊停。
群众可以接受医学界以后越来越多这样培养起来的医师么,特别是天龙人们,他们可是下一代学阀,未来医学界的主宰。
学阀们的工作状态我已经在别的回答里介绍过了,这里也不用介绍了。
2、分析1的各种生态
关于“吸星大法”式的利益输送:
著名武侠小说家金庸先生笔下有三种吸人功力的大法,分别是吸星大法、化功大法、北冥神功。一连串的人的功力不断地被最后一个人吸,谁也摆脱不掉,直到大家都筋疲力尽,最后一个人功力大增。其中,中间的人吸了别人的功力,自己的功力也被被人吸,最后一个人最惨,只有被吸的份,落得个不死也只剩半条命的结局。
如上文所说,我国拥有全世界最多的医生分级,分别是本科阶段、硕士阶段(或规培阶段)、博士阶段、博后阶段(参加规培如果硕士没规培)、住院医阶段、主治阶段、副主任医师阶段、主任医师阶段、评教授阶段(附属医院里)。类似于“吸星大法”,最底层是规培生,最高一层医院领导和学阀,每个人要升一级都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包括文章和金钱(在牛马A)讲过,等级越多,被“吸”的时间越长,最高级别的人“吸”到的能量越多,天龙人们可以走的漏洞更多,大部分人升到主任医师以上才可以稍微摆脱这个“大法”,那时候已经四五十岁了。当然,处于中间的人既是被人剥削,又剥削了被人,他们根本不敢动。只有最底层的人,他们只有被剥削的份,但是他们能力和权力最小,也反抗不了,只有赶紧升级或者摆脱(出国或者转行),一不小心就会被“吸”得精疲力尽、付出极大的代价(得了抑郁症或者受不了自戕)。
在这套体系下,除了高层吸取个人的“功力”,学阀们更是吸了全社会的“功力”。他们利用自己建立起来的规则和放大自己拥有的资源优势,打压全国的临床医师的能力(影响培养过程、增加入行成本),同时,无限拔高自己的科研文章的价值(绝大部分与临床无关)。他们全方位掌握了医学界媒体、经济、政治、学术解析权,不断地宣传自己,得到更多社会和国家的赞誉,得到更多的资源(国家给的钱和权和社会的病源),掌握更多的权力,然后,把更多的权力集中在自己阶级的手中。所以基层医院的条件越来越差、国家对它们的支持越来越少、患者越来越流失、医师人才也跟着流失,都挤去学阀所在的大医院,为那么一小缕人(学阀和天龙人们)贡献“功力”。对了,还会被他们鄙视。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规培制度。它其实是年轻医生、基层医院(很多社培是它们发工资的)、国家(给了社培人补助)不断地给高级医院供血,高级医院的利益大部分输送到了各个医学界大小学阀团队手里。十多年前附属医院的高层在推行的“科研至上”的环境下,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投入进研究所,临床根本就支撑不起(赚不了这么多钱),所以他们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推行无成本的压榨年轻医师去为大医院绩效做贡献的规培制度。在这个制度的”输血”下,近十几年,各大附属医院的研究所进一步扩张(当然行政人员也是),招进来的基础研究人员非常多(前文已经介绍他们大部分为学阀服务),又由于基层医院养了大批送进大医院规培的年轻医师,各方拥有的资源进一步拉大,在各种因素的加持下,我国的医疗资源进一步不平衡,医疗成本进一步加重。同时,由于各大医院也相互攀比,“科研至上”进一步加重,造成目前临床进一步缺人,所以这群学阀开始尝试推出“专培制度”,让全社会进一步给高级医院输血,所谓奴隶当了“三年”又“三年”。。。。。
看到这里,大家应该清楚了,只要学阀建立起来的“科研至上”不倒,建立再多的等级也无用,学阀“续命”的时间越长,拖累全社会的时间越长。当然,试想,如果把“科研至上”去掉,把这么多的评级去掉(国外很多就只有住院医和主治两种),学阀及其利益集团即将轰然倒塌,天龙人们的巨大优势即将减少,这是他们万万不愿意的。
关于贪腐:
一直觉得医师贪腐这件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每一位医师的明面上的收入相关部门都是可以查得到的,住院医和主治的工资比病房的护工阿姨稍微高一点,然后医院行政还会以各种不合理也不合法的理由扣钱,扣的额度还很大(比如病历、医保、用药、填数据库等),患者逃费也是医师个人出,还有一些纠纷医师也是私底下花钱摆平,闹起来的纠纷也是医师个人出。。。。。。很多时候一看这群人就应该晚上上街做乞丐,白天做医师才能生存下去了。而且他们斗争也经常拿这个做文章,比如之前湘雅的几个院领导抵制医保,不久就以“贪腐”之名被抓了。有一家医院的两位副院长争院长也是过偷偷相互举报对方贪腐。。。。。
很多医生都希望收入更加透明,其实每年拨款多少大家都知道,大家明面工资也清楚,这个工资是否可以在大城市安家?是否配得上博士学历、专家履历?是否配得上医务人员的劳动价值?当正当收入严重不合理而且无法体面生活,灰色收入又唾手可得的时候,灰色收入也成了行规。只要入行就浑浊的情况已经多年了,而且这部分基金被医院高层、科室主任把控,给到一线人员手中是多少全靠领导心情。一群博士毕业的年轻人在一线拼命工作,同时需要向领导下跪乞食才可以维持大城市体面的生活,同时也一定程度上被动“同流合污”了。这么一个容不下“清白”的行业,乌烟瘴气是肯定的。
这些摆不到明面上资金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它的分配没有规则,仅凭领导的个人意志。试想,一个人明面上的工资很少,而且不稳定,他的大部分收入没有规则制度,都在领导手中,那么领导的权力就会非常大,很容易异化上下级关系,出现不把人当人的情况,比如对下级医师和学生说出“好用,实用,耐用,听话,出活”的评价,比如某医院麻醉科老主任整天一坐下就让两位年轻麻醉医师按摩的恶心的服从性测试行为,还有很多。。。。。
在此说说为什么有的医师抵制医保限费和国产的药物器械,当然“一刀切”的医保限费的弊端和国产药物的质量问题显而易见,也给了他们说嘴的理由。其实还有更多的原因他们并没有讨论,就是灰色收入部分。临床上出现的所有药物和器械都有药代,国外国产都有,同类产品有的回扣少又的回扣多,因为利益的关系大家都会趋向使用回扣多的,质量其实是第二考虑的,除非患者眼看就有生命威胁的情况。说两个典型的例子。很多中成药注射剂的回扣高达百分之六十,没有医保限费的时候,一些医师给患者打大量的不明成分中成药,打完很多患者面色红润,有一些有良心的医师不给患者用额外的药物,一些患者都不肯,强烈要求跟隔壁床一样“补补气”。有一些术后的患者甚至补液量多到出现轻微的心衰。在医保限费和国产器械出现前,假如有一种国外的器械售价是六千,那么回扣高达两千多,但是国产的总价格才五百(也有回扣的,不好用是另外一回事)。通过这两个例子,大家应该可以回答这歌段落开头的问题了,也应该明白前面说的不愿意在自己医院做手术去做“飞刀”了(心内科的领导终于放心给主治做介入了),也应该明白网上说的“时代红利”是什么了。前面说了,这些灰色收入的分配是依据领导的个人意志的,有一些医院领导甚至可以垄断整个医院的器械回扣,试想,一个高级医院每天这么多手术,可想而知仅仅这部分他们几个人收入就不可计数,况且还有别的。所以这些大学阀家里搜出来几个亿不是只有只个亿,而是这只是他们剩在家里的。
由于大部分收入和升职称的权限都在领导手中,所以领导可以直接凭个人意志干涉不用谁的产品,所以医疗界的买办们都有名单,谁是重点攻克对象。医药代表的服务不仅仅限于“发钱”,主打一个你想要什么他们都可以提供,房子装修、遛狗、拿快递、个人助理、写病历、收数据。。。。。有一些主任个人助理就好几个。甚至一些有条件的公司养一帮基础医学出身的人,帮忙做实验写论文,或者成立“横向课题”解决经费问题。近年来不是禁止“回扣”么,就用“买专利”和“横向经费”(劳务费高达百分之八十)洗白。。。。。之前一个药代每个月的工资可以高达十万左右,而药代的群体很多学历只有大专,这是多么大的诱惑力,所以你说还有没有别的不道德行为,真的很难说。上面说的很多人在副主任医师时期人格开始异化,这群唯命是从的药代真的功不可没。
再说说大大小小的学术会议。所有的学术会议都是有很多商家厂家赞助的,总费用从上千万到几十万不等,租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的很多个大厅,各种讲课费食宿安排,其实来来去去都是那几百个人参加,是学阀领导们的重要交际场所。这几年都同步线上了,牛马们真正想看线上也可以看,造成大厅都很空,领导讲课甚至显得有点搞笑。但是,讲课内容其实一点也不重要,甚至一个ppt这里讲完那里讲,很多人的ppt都不是他们自己写的。至于这些赞助的钱有没有用完,最后都到了谁的口袋,其实也没有监控。很多会议,其实最大的功能是他们的应酬和推广他们的名声。。。。。他们在五星级酒店里觥筹交错,低学历的服务员为他们打开酒瓶,把高级红酒倒进醒酒器,医院里高学历的规培生受不了压榨把自己锁进厕所绝望地割开自己的颈动脉,流出红色的血液。。。。。都是牛马,低学历的反而活着。但凡把这部分钱的一小部分放进临床,都不至于要对牛马群体实行类奴隶制度般的规培制度。21世纪的“医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所以释放医疗界所有资金,其实中国医生的总体收入不低的。
关于医学科研的崩溃:
前文说过,真正的临床科研应该是是思考总结临床问题,提高临床技能或者发现基础相关问题,后续基础协助找答案,然后再回归临床验证。以目前的医学界现状这么做的团队很少,几乎没有。
先说临床数据的相关文章。回顾性的临床研究一直是被人看不起的,一个原因是国家的医学科研基金规定,申请基金的需要基础医学的研究经历和成果,一个是容易造假而且造假的人并没有受到严厉的惩罚,造成造假横行。大型前瞻性临床研究,一般整个过程就需要4年以上,长的可以更长,在有毕业和众多的职称升职要求的情况下,没有人去做高投入回报不稳定的事情。目前的现状主任医师以上就几乎没有人有心思在这方面了,科研都“外包”了,所以几乎没有人做大型前瞻性临床研究,当然没有经费支持也是原因之一。近年来有几位教授牵头多了,都是值得致敬的人。我国这方便做的人少,成果太少,导致很多共识都只能用国外的数据。
再说基础的文章,前面我在介绍牛马和天龙人的时候已经介绍了,其实后续职业生涯还能接触基础的也只是少部分留在有研究所的医院的群体,而且这群人大部分就是本科毕业后,关在基础研究里差不多十年,做的都是研究一些某个分子,某个基因……又没有人家基础医学的人专业,还比人家浪费国家经费,还荒废了医学知识。你怎么可能指望一位本科毕业的研究生可以从临床出发发现基础相关的问题呢?后续在“科研至上”和升职称的环境下,也是希望快速出结果。怎么才能快速出呢,就是延续之前的基础医学研究,或者模仿高分的基础医学文章,比如改变一个疾病的标本,改变同一个基本标本的基因等等,基础研究的探究性问题也是没有临床医生会做的。一次一次一遍一遍水着意义不大的文章,而且基础医学的人完全可以更专业更省钱地做出来。所以,别看他们很多人荣誉满身,其实仔细一看什么也不是。关键是他们大部分人也知道,所以升到可以掌握权力的副主任医师级别,工作的重点开始放在赚钱和拿捏学生上了。学术是什么?科研是什么?早就忘了,也可能其实大家从来都没有懂过。
所以不要拿“科研至上”推动了医生的科研来说词,真是个笑话。国家再往里面投更多的钱都不会推动什么,反而这部分钱给基础医学的人可以出来的成果更多,或许可以把这个专业从“天坑”里捞出来。
关于依附学阀的好处:
这群学阀对上对外欺瞒,对内联络“自己人”,编织成一张大网,“自己人”各种资源交换、权力交换。对“外人”同行极限压榨,信息封锁,让他们只有服从,没有途径反抗。所以他们可以活在一个相对真空的阶层。
前面说过,临床上学阀的能力,在此不再赘述。科研上、成长经历和贪腐上也说了。说一下具体的道德吧。比如实验室出现了问题,上了热搜,顶着热搜你可以拆实验室,只要学阀愿意保你就没事。比如,出现让患者家属在检查室脱了衣服,强吻别人,只要学阀愿意保你,你可以不受一点影响。比如,有小三小四并且在医院闹起来,只要学阀愿意保你,换一家附属医院你照样升官发财。比如,被人查了文章造假,学术道德不端,只要学阀保你,并不影响你。。。。。如此之类的,换做普通人,就要接受规则的惩罚了。
3、看完以上,就应该可以回答为什么“科研至上”的可怕之处了。
基本可以回答国家,为什么医疗投入越来越高,医疗环境却越来越差,医患矛盾越来越尖锐,医疗资源越来越不平衡,医疗创新止步不前?为什么大型医院职位已经满了,一线干活的人却很少,医师出现猝死自戕现象?为什么临床的教授抵制医保控费和国产器械?为什么涉及临床贪腐问题主治医师开始没有一个干净?为什么教授身后可以有好几个亿等等问题。
基本可以回答患者,为什么医疗费用这么高,管我的医生这么忙?为什么不多招医生,多招医生一线医生就会多吗?为什么我交了这么多钱,管我的医生每个月收入只有一千,他们收入这么少工作量这么大,质量怎么样,会不会增加出差错的几率?为什么看这些学阀的简历这么厉害,工作量这么大,明明每个人不吃不喝每天才24小时,一看他名下的工作量(临床和科研)就是几个人不吃不喝的工作量,他肯定存在剥削别人的情况,这种事情是这么发生的?被剥削的都是什么人?当然,注重科研不注重临床的医生背后有什么差错,对患者做了什么,患者是不知道,就先不回答了。
基本可以回答对医学感兴趣的小朋友,这就是你想要的人生么?你会是牛马还是天龙天(低配版)?因为天龙人的中配版、高配版由你爸妈决定的。当然,你可以硕士/博士出国,并且克服语言和环境的困难,留在那里工作。近年来越来越多的人这样做了。
写这篇文章,仅仅想向民众科普,民众有权利知道自己的健康都在怎么样的一群人手里。有时候不懂为什么民众没有发现问题。为什么大家会觉得一个人可以管理一个大型医院的同时,可以用最先进的技术治疗很多患者,做出做出很多最前沿的基础医学成果,指导很多硕士博士生?到了八十岁九十还能在台上用最先进的器械做出质量最高的手术。。。。。。他是学医的又不是修仙的,怎么可能打破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后,老了还能打破生物的限制!大家醒醒啊。
我写的这些,大部分医生都知道,只不过大家不愿意分享摆了,部分医小将可能不知道,你们也不要出来抬杠。很多小朋友是这样的,以为现在的家里搜出好几个亿的医学家学阀就是未来的自己,还在网上为这群为后辈定下合作徭役制度,增加入行成本,扰乱医疗市场的人辩护。有一些经历医二代、学阀子弟等潜规则、规培剥削、临床压榨等事情后会清楚地知道,他们永远成为不了这群所谓的专家教授去剥削别人,永远在被剥削。也有人永远不清醒,还不断地给自己画饼的。其实很多人都喜欢站在强者角度考虑问题,以为这样自己也是强者,忘了世界的大部分人包括他自己都是弱者,应该团结一致勇敢起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