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2024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我的3+1组预测名单为: 1、Karl Deisseroth、Peter Hegeman、Gero Miesenböck — 美国,德国,奥地利 2、Ulrich Hartl、Arthur Horwich、Kazutoshi Mori、Peter Walter — 德国,美国,日本,美国(4选2) 3、Christine Petit、Robert Fettiplace、A. James Hudspeth — 法国、美国、美国
1,2,3组亦可能获得诺贝尔化学奖。 1+:Max D. Cooper、Jacques Miller、Shimon Sakaguchi — 美国,澳大利亚,日本
One More Thing!详见正文文末 ①、Zhijian “James” Chen、Glen Barber ②、Michael N. Hall、Stuart L. Schreiber、Joseph Heitman ③、Michael Sheetz、James Spudich、Ronald Vale ④、Lynne Maquat、Mary-Claire King、Huda Zoghbi ⑤、Christine Holt、Erin Schuman、Michael Greenbe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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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诺奖季。感谢大家一如既往的的支持,今年决定挑战自己,每组仅预测3+1组,同时,在10月诺奖正式公布前,我还想各个奖项都列出一组“One More Thing”,梳理5个“诺奖值得”。希望今年也能碰巧摸中一两个获奖者,那就是对我一年来坚持不懈关注诺奖的最好回馈了!
去年,mRNA疫苗技术终于获得了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以下简称“生医诺奖”),至此,生医诺奖的争夺又回到了诸神争霸的阶段。加上神经科学(3-4年一回)、细胞生物学、基因学等领域的获奖周期交叉,今年的生医诺奖预测难度势必将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涉及到三大自然科学类诺贝尔奖中,与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诺贝尔化学奖均有关的生命科学领域的其他科学类奖项最多,大家已经习惯把他们称为诺贝尔奖的“风向标”,这其中,我提出把拉斯克奖(包括基础医学研究奖、临床医学研究奖)、霍维兹奖、盖尔德纳国际奖和 Rosenstiel Award (或Massry Prize,但很可惜从2021年始就暂时停止颁发了)并称为生命科学领域诺奖风向标的“四大家”,最近近二十年仅有2022年得主Svante Pääbo未获得这四个奖项,所以谁能获得这其中的一个或者几个,谁就获得了更多诺奖排位赛的门票和“积分”。
看了我往年特别是2020年诺奖预测回答的小伙伴都知道,2025年大概率将是生物技术或者临床应用(整5年),而去年的mRNA技术也属于此类(理由:mRNA技术在2021年获得的是拉斯克临床医学研究奖),那就等于2023年和2025年这两年大概率都是偏应用类的成果获诺奖,故我大胆的估计,2024年将回归基础研究,如细胞生物学、神经科学、免疫学领域(今年的拉斯克奖、霍维兹奖已经说明了这点)。
言归正传,先回应一下最近很火的两个领域,这两年,一些新兴的科学奖例如台湾省的唐奖、西班牙西班牙阿斯图里亚斯亲王奖、美国 Warren Alpert Foundation Prize 等都在主推二个热门方向,① Car-T细胞疗法(小伙伴蜜蜜大力推荐);②GLP-1为促胰岛素因子。这两项成果的主要贡献者有成为新的热门人选的潜力,且已经获得2024年拉斯克奖助力,未来就可以预定两个诺奖,但在2024年这个时点,我没有押宝他们,理由如下: ①CAR-T细胞疗法无疑是目前治疗血液型肿瘤及癌症的福音,潜在获奖者包括Carl H. June、Zelig Eshhar、Michael Sadelain、Steven A. Rosenberg,这四人中前三位获奖的概率较大。但如上文所述,CAR-T细胞疗法尚未获得过基本上称为是“临床医学类诺奖的前哨站”的拉斯克临床医学研究奖,故我认为2024年其获诺奖还为时尚早。
CAR-T细胞疗法热门人员Zelig Eshhar、Carl H. June、Steven A. Rosenberg、Michael Sadelain
② 另一个与我们普通老百姓联系更加紧密的 GLP-1 是近三年来大热的领域。全世界有高达5亿的糖尿病患者和将近10亿的肥胖患者亟需快速有效的治疗方法,基于 GLP-1 的疗法在近期已成为治疗肥胖和糖尿病的重磅药物,有上亿名使用者受惠,未来发展与前景可期。受众面广、前景明朗、已投入相关药物研发,这是诺奖喜欢的领域,但同样,潜在的获奖者也超过了三人的获奖限制,潜在人选包括Jens J. Holst、Joel Francis Habener、Daniel Drucker、 Svetlana fojsov 四人,现在加上了第五人,拉斯克奖得主、丹麦女科学家Lotte Bjerre Knudsen,势必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绝对会称为最让“诺奖”评委最纠结的“五选三”。值得一提的是,还有另一种与肥胖有关的重要蛋白质—瘦素的共同发现者之一 Jeffrey M. Friedman(2010年拉斯克基础科学研究奖)至今未获诺奖,以上所述 Jens J. Holst、Joel Francis Habener、Daniel Drucker、 Svetlana fojsov 及 Jeffrey M. Friedman 共同获得了今年的西班牙阿斯图里亚斯亲王奖。
GLP-1重要贡献者 Jens J. Holst、Joel Francis Habener、Daniel Drucker、 Svetlana fojsov四人与瘦素发现者之一的Jeffrey M. Friedman(上三)
Lotte Bjerre Knudsen的加入,让本就纠结的4选3,变成了5选3
1、Karl Deisseroth、Peter Hegeman、Gero Miesenböck
Karl Deisseroth、Peter Hegeman、Gero Miesenböck一同获得2022年度诺奖风向标—霍维兹奖
这里请允许我排列出这个不可能全部命中的组合,毕竟诺奖严格遵守着三人获奖上限的规定,所以只有可能是以上四位学者中的前两位,或者后两位当选;当然。这四位的名字想必大家都不陌生,有可靠小道消息,其中的两位多次入选过生医诺奖的“小名单”中,但遗憾的是最终无缘诺奖。
他们四人的研究揭示了蛋白质功能背后的生理机制,这是阐明多种疾病起源和开发新治疗策略的基本发现,也是目前一切蛋白质研究的基础,虽然现在 David Baker, Demis Hassabis, John Jumper 的人工智能预测蛋白质结构风头正盛,但我更希望看到以上四位老前辈获奖,毕竟搞AI的那批人年纪都还小,待到ALPHA技术开发到第6代、第7代之后再获奖也不迟,或者让AI技术获得化学奖,把传统的生理学、医学奖留给“老一辈手艺人”。
为什么经常说这四位是诺奖遗珠,我们通常把目前诺奖预测命中率最高的的拉斯克奖和霍维兹奖称为诺奖风向标中的“前两大家”,比例接近50%,也就是说有将近一半的科学家在获得拉斯克奖和霍维兹奖后若干年即获得了诺奖,但这并不意味着获得过这两个奖项就会始终保持获得诺奖的希望,我统计了自颁奖以来在其后获得诺贝尔奖与获得这两个奖项的间隔年份(下图),我们看到,拉斯克基础医学研究奖的得主在10年后获得诺奖的概率仅占所有最终获得诺奖得主的9/77=11.70%,霍维兹奖的得主在10年后获得诺奖的概率仅占最终获得诺奖得主的4/53=7.54%,比率可谓相当低;而这四位科学家恰恰就已经遇到了这个问题,Ulrich Hartl、Arthur Horwich 在2011年获得拉斯克奖(距今已13年,下同),2008年获得霍维兹奖(16);森和俊、Peter Walter 在2014年获得拉斯克奖(10),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他们获奖概率已然不高,同样的情况还有 Victor R. Ambros、Gary B. Ruvkun 两位科学家,他们在2008年获得拉斯克基础科学研究奖(16),2009年获得霍维兹奖(15),但我们相信奇迹是能发生的,最近的一众大奖都在拉高四位蛋白质研究者的热度,希望能成功助力其中两位摘得桂冠。
获得拉斯克奖(左)和霍维兹奖(右)的得主与在其后获得诺奖的时间间隔
3、Robert Fettiplace, A. James Hudspeth, Christine Petit
Robert Fettiplace, A. James Hudspeth, Christine Petit
听力对人类交流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 Robert Fettiplace, A. James Hudspeth, Christine Petit这三位分别来自美国及法国的科学家们使用互补方法来揭示神经细胞将声音转化为电信号的机制,该过程在内耳由称为毛细胞的感觉受体执行。
这些细胞的独特的细胞,分子和生物物理特性使它们能够检测广泛频率范围内的微小空气振动。然后,由毛细胞产生的电信号会传输到大脑中,从而将其解释为语言,音乐或噪音。
三位科学家在2018年一同获得Kavli Prize,2020年更是获得霍维兹奖,绝对是目前神经科学领域的第一梯队。 1+、Max D. Cooper、Jacques Miller、Shimon Sakaguchi
Max D. Cooper、Jacques Miller、Shimon Sakaguchi获得诺奖是我们共同的心愿
这是我每年必奶的组合,这也是一组奇妙的组合,三个人分别发现了三种免疫因子,B细胞、T细胞及调节T细胞,三者都是免疫学中基础的基础,Max D. Cooper、Jacques Miller 未获得过诺奖一直是个未解之谜,而他们的最大劣势就是一位已经91岁,另一位已经93岁了,而目前诺贝尔生理学奖的最年长获奖者年龄为87岁。
在B细胞和T细胞发现之初,学界始终对其角色持怀疑的态度,甚至用“狗屎”的英文首尾字母来暗喻这两种细胞的作用无足轻重(BullshiT),但有了免疫学几十年的长足进步,我们已经百分百确认了其重要性,也是时候为两位老前辈正名了;坂口志文发现调节T细胞也是跨时代的突破,如今,依靠调节T细胞而开发各类药物已成为了新的研究热点,其本人还曾获得了瑞典皇家科学院颁发的Crafoord Prize及德国颁发的多个免疫学领域研究奖项,但基于诺奖颁发的免疫学研究几乎都曾获得过拉斯克奖(如2011年,2018年诺奖得主),坂口同样还需要一个重量级的综合类奖项提升其知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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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More Thing:(5组“诺奖值得”,10月5日前更新完毕)
1、Zhijian “James” Chen、Glen Barber
今年的新科拉斯克基础医学研究奖得主——陈志坚教授,他发现了cGAS 酶,解开了 DNA 如何刺激免疫和炎症反应的谜团。
陈志坚教授的实验室在2012年发现了cGAS,他们的工作解开了一个百年医学谜团。早在20世纪初,外科医生就在使用DNA来增强患者对微生物的防御,减少手术感染的危险。这些治疗方法在科学家们了解DNA在遗传学、细胞功能、和先天免疫系统中作用之前就开始流行。陈志坚教授的实验室最终揭示了为什么这些治疗方法能够生效。他们的研究表明,当细胞质中出现DNA时,cGAS能够与这些双链DNA结合,并且改变自身的构象。这会激活cGAS的酶活性,使用cAMP和cGMP为原料,生成名为环鸟腺苷酸(cGAMP)的信号分子。这种信号分子会激活免疫系统。而cGAS的独特之处在于,任何双链DNA都可以激活它,从而引发免疫反应和炎症。
2、Michael N. Hall、Stuart L. Schreiber、Joseph Heitman
Michael N. Hall、Stuart L. Schreiber、Joseph Heitman
mTOR 是细胞感知与响应外界营养状况、调控细胞能量与物质代谢、关乎细胞生长存亡的重要信号通路,其调控异常与肿瘤、糖尿病、神经退行性疾病等密切相关。目前,许多靶向这一信号通路的药物已经显示出了显著疗效。
在mTOR通路发现的过程中,Michael N. Hall、Stuart L. Schreiber、Joseph Heitman 做出了重要贡献。mTOR信号通路与人体健康密切相关。研究表明,在癌症(如乳腺癌、前列腺癌等)、神经退行性疾病(如阿尔兹海默症等)和II型糖尿病等疾病的发生发展过程中均存在mTOR信号通路失调。多种以mTOR为靶点的药物已经成功应用于临床,并收到良好的治疗效果。
3、Michael Sheetz、James Spudich、Ronald Vale
微管马达是人类发育和染色体遗传过程的核心部份。没有了这些马达,多细胞生长和分裂是不可能进行的。事实上,神经疾病、精神分裂和神经退化症等疾病都与这些马达蛋白基因相关。这一个基础科学的发现再次阐明了一个对人类健康极为重要的细胞基本属性。
4、Lynne Maquat、Mary-Claire King、Huda Zoghbi